Mr.Stark,能和我一起走红毯吗 （6） （双穿越）
小芬芬上线，除去小蛛配奇大战，他为打败灭霸带来了希望……
警告：真人
提示：这章涉及盾冬。
如果说Tony.Stark在一点点地剥去身上的盔甲，那Steve.Rogers就是一点点在他的脸上带上了一个严肃刻板的面罩
就像他本人，总是带着最炙热的渴切，最温暖的爱，即便他并不知道自己拥有一片丰富旷阔的灵魂之地和美好诱人的肉体之罪。
他就像一团蓝色的火焰，看上去孤独，强大，沉默，但却在寒冷的冬日成了大家围着一起取暖的依靠
When it’s cold outside I will keep you warmI will light a fire and the embers bright will guide you through the nightI’m with you through everything
“I’m sorry。”这是Steve对Tony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扔下了手里的盾，便离开了
一些垃圾话：这章涉及了盾冬。嗯。我知道，也许你们看完会话想和我说，希望你们留意。我始终爱着你们。
正文：
bgm：light a fire，这次就一首歌。你们可是试试看配合bgm的食用效果。
铁罐x荷兰 part，涉及盾冬。
—————6—————
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Nothing，我只是个布鲁克林来的小子。
…………
Tom清晰地记得自己和Captain America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那天，他去Avengers基地找Natasha替他拆线。摆出姐姐们最爱的又甜又乖的微笑，Tom按下了门前电子屏上的按键，把脸凑到了可视屏上：“Nat，我到了！方便我进来吗？”
然而给自己开门的人却是另一位大胸甜心。“Natasha，出去了。”Steve回答道。要知道Chris.Evans戏里戏外的对比一直非常鲜明，你可以轻松地找到他与角色之间相似的联系，但也能明显地感受到他剥离角色后独特的风格。
而此刻，Tom面前站着的是那个仅凭自己一个人潜入敌营便救下107步兵团的400多人，是那个在纽约遭受外星人攻击Avengers全队的信心快消磨殆尽时冷静睿智地安排战略，能发挥每个人作用的领导者，是拿着一面喷了红蓝白三色漆刻着五角星的盾无数次地守护了和平的Captain。
Steve身上带着的普通英雄不具备的，无关乎能力，外表，而是真正的来自内心的强大的气场，这种震撼的初印象让Tom差一些说不出话来：“C-C-Cap……big fan！”谢天谢地，Mr.Stark没有看到这一幕。
Steve从这句熟悉的话中唤起了一些记忆。“……我记得你。你是……来自皇后区的小子。”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优秀的侦查能力，Steve仅凭记忆中的画面就推断出面前的男孩子是穿着红蓝色紧身战衣抢走过自己盾牌的蜘蛛…男孩。“进来等吧。”
Tom带上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Steve给了他一杯牛奶。“你怎么在这儿？这里是……”难道大胸与大胸之间有着莫名的吸引？
“Tony没有和你说吗，你提的那个建议我们采纳了。……我刚从1991年回来……”听到这里，Tom已经大致猜出Steve会在这里的原因了。如今，在这个基地里，如果硬要Cap找一个还能和自己聊天的人，那就只剩下Natasha了。
为什么是1991年，Tom陷入了沉思，他在脑海里回忆着电影里出现过的一幕幕，1991那一年发生了什么？当那些细节像蝴蝶般从心底扑来，一瞬间，Tom感觉全身犹如浸入了寒天的冰水中，痛彻心扉……
Stephen说过，即便回到了过去，也不能改变历史。
手里玻璃杯里的热牛奶似乎没有了温度，他一个旁观者都痛得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心脏，喉咙里残留的牛奶如哽在那儿苦涩的液体，Tom回过神，Steve无声地坐在沙发上，一半的面容隐在了阴影中，看不出有多悲伤。
啊，如果说Tony.Stark在一点点地剥去身上的盔甲，那Steve.Rogers就是一点点在他的脸上带上了一个严肃刻板的面罩。
血清让他的心脏比普通人要强大4倍。可谁也没规定，他就理应要承受更多的痛苦。血清只是让他的心脏变得更加健康，却也会在他心痛时让这种痛苦变成普通人的4倍。
Tom起身，从沙发的这一头坐到了Steve的跟前。“我不该提那个建议的。抱歉。”
“不，不是你的错。I can do this all day。”
不是1944年，而是1991年。
这是Steve的选择。
在Avengers为，谁来成为第一个时空旅行者，这个问题困扰时，Steve毛遂自荐了。“我来。”
“哦嚯，争第一，当头的时候，总少不了你。”Tony嘟囔了一句，
“我本就是个过去的人，更了解那里。第一次，只是个测试。我去。Stark，不要和我争这个第一。”Steve这么一说，会议室里原本乱糟糟的氛围迅速安静下来。
Bruce第一个支持，说：“Tony，Cap说得没错。Thor不是中庭人，我的绿毛病还没好，Rhodes有军务在身，Clint有妻儿，如果有别的人选不该让他冒这个险……”
“我也同意。”Natasha第二个投了Cap的票。“Tony，你留在这里。有很多事情，只有你能处理好。”
“吾友，注意安全。”Thor的话是对着Steve说的，也表明了他的看法。
Tony想自己去，毕竟这个建议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责任在他。“我想你们清楚这不是去度假。”抬头，Tony发现所有人都在等他同意，看来这里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认为Rogers是最佳人选。“行了，你们都是Cap team的！我还需要说不同意吗？”Tony也投了Cap一票。
Strange说，这是个测试。我们测定的时间是一天，你需要试着让自己融进过去的时间点，但是切记不要改变历史，你可以做一些小事情，但不要去改变它的主轨迹。还有一点，保持清醒，不要让自己迷失在过去。
“我会给你们拿陈年好酒回来作礼物的。”Steve故作轻松地调节着气氛。
“一定要回来。”Natasha不舍地给了Steve一个拥抱，“我不能再承受连你也失去的结果。”
Strange在空中画了一个巨大的火圈，这便是通往过去的传送门。“现在，在脑海里，想象你要去的那个时间点。如果你想好了，那就出发吧，”
“我决定了。”
Strange开启了阿戈摩托之眼。Steve的身影没入了时空传送门。
踏入传送门的第一步，无尽的黑暗瞬间裹挟了全身，犹如坠入了不可知的黑洞。只有向前走，不要停，不要回头，才不会被时空倒流的黑暗吞噬。Steve不记得走了多久，才看见一道白光从远处射了过来，随后他四周的黑暗逐渐瓦解，当他睁开眼时，面前经过的人流和轿车，街边的看板，都回到了上个世纪末。
他要了一份《纽约时报》，右上角印着“1991年12月16日”。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再过几小时，Howard将会死于“车祸”。Howard不是什么超级英雄，此时的他不过是一位两鬓苍白的老人。Dr.Strange说，他可以改变一些不影响主轨迹的小事，拜托，请务必把这件事情定义为小事。那么多命运的捉弄与遗憾，但请让他至少改变这件事的结局。
Steve只身一人赶到事发地时，只见史塔克制的轿车已经撞得车头被削了大半，早已年迈的Howard从驾驶座上滚了下来，他的腿受了很重的伤，可老人却拖着流血的双腿一步一步向副驾驶的门爬去……Steve看到Winter Soldier的摩托在Howard的面前停了下来，他目光如炬，不含情感的神色如同地狱而来的死侍，一步步来到了Howard的跟前，一把拎起了老人的脑袋……
“巴恩斯中士……”Howard认出了来人。
No，Bucky……
没有制服，没有盾。Steve扑向了Winter Soldier……
“Sir，你下过命令在你表现得太过于迫不及待时必须要给你个提醒。Sir，现在你平均每秒交替步伐的频率是平时的两倍，此外根据身体数据来看，你更需要先去休息片刻.”
“Friday，别说这些没用的，告诉我，Kid现在在哪儿？”
“按照Mr.Holland的行程他应该在Natasha那儿拆线。”
Tony刚从战场上回来。收不完的传单，开不完的会，以及打不完的外星人，他连轴工作了大半个月。几分钟前他还不得不靠ATP来提神，不过在金红色纳米战衣抵达基地时，另一种感情代替了疲惫。天知道，他有多想念Kid身上涟漪的海水与微光的气味，但不是那种阳光、沙滩、海浪的热带海洋的感觉，而是已经有点步入秋季，站在海边，有点凉凉的，咸咸的海浪，湿湿的海滩，隐隐透出点儿温暖的树木的气息。混合了水生植物，也许是海藻…还有橙花，和海盐的清爽。就像他本人，总是带着最炙热的渴切，最温暖的爱，即便他并不知道自己拥有一片丰富旷阔的灵魂之地和美好诱人的肉体之罪。
Friday识相地下线充电去了。
Steve从Bucky的侧身突袭而上，抑制住他将对Howard发力的金属手，Winter Soldier的应变能力十分优秀，在Steve想要完全控制住他的金属臂时，腿部用力一顶，击中了Steve的腹部。“你是谁？”来不及等Steve回答，Bucky接着金属臂一环，环住了Steve的脖子，往下一拉，同时右脚膝盖往上一顶，再次击中了Steve的胸腹，顿时Steve闷啃一声。“Bucky，停手！”血清作用过的手臂肌肉发力，Steve从后，来了一个背摔，Winter Soldier被他压在身下，对方手里的匕首就架在Steve的脖子附近但握着匕首的手腕却被Steve牢牢地禁锢住了。“你不能杀他。”
“我能，这是我的任务。”
“你受了伤。”Steve在Bucky的身上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Steve按住Bucky的力道稍稍轻了一下，就被Bucky抓住了破绽。Steve被掀翻在地，当他想拦住Bucky走向Howard时，一道道火枷缠绕在他的四肢，将他捆住摔在了另一头的草地上。一抹红色的斗篷出现在Steve的眼前，Strange的火链锁住了他的行动。
“让我去救我的朋友！Strange。”
“你不能救他，我收到了时空秩序的警告，你不能。”
“不要拦我！”Steve生生挣脱开了火链，一口鲜血从Strange的嘴中喷出，他看着Steve离开的背影，和自己逐渐变得透明的身体，斗篷从Strange透明的肩上飘下，拦在了Steve的面前：“不要让自己迷失在过去，Rogers。”下一秒，Strange离开了这个时间点，斗篷也在Strange消失的同时跟着离去……
即使你有回到过去的机会，但却做不到一丝一毫的改变。
我们别无选择。Steve明白这个道理，
Steve又来晚了。等他再赶回去时，Howard和他的妻子Mariah已经不在了。
Bucky的摩托车也不见了踪影……
Steve跪倒在Howard逐渐冰冷的尸体旁…
Tom不知该怎么形容他听完Steve的这些话。他说，我该救他的，他是我的朋友。
这个担子太过沉重了，可固执如Steve，他想救的，绝不仅仅是嘴上说的Howard的生命，他想靠自己来维系一群高傲强大的朋友们，他追求的东西，也许，在这世上已经绝迹。他想救的是，Howard和他妻子的生命，Bucky的灵魂之罪，Tony的心伤，和他自己。在Bucky不在的这段日子里，Steve终于彻底失去了表情，他生命中唯一柔软纯净的火光随着Bucky变成了尘埃而跟着一同熄灭了。
他就像一团蓝色的火焰，看上去孤独，强大，沉默，但却在寒冷的冬日成了大家围着一起取暖的依靠。
Tom想，都是他的不该，不该提那个糟糕的建议，他不曾参与他们的过去，所以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回到过去。就连对时间了如指掌的Stephen都不能自信地说他可以从容地面对过去在他的面前一遍遍地闪过。
“可你没有被时间吞噬，你还是回来了。我……”Tom没说完，房门被打开了。Natasha走了进来：“Oh，Peter，抱歉，我让你等了很久了吧。Bruce的绿毛病又犯了。”Tom凑得离Steve很近，男孩的双手轻轻地捧着Cap的脸。Tony在Natasha的身后出现，他毫无遗漏地看到了他们的互动，Tony冷哼了一声，没说一个字，转身便离开……
“Mr.Stark！Mr.Stark！你什么时候回来的。”Tom在看到Tony的那一刻，就追了出来，一蹦一跳跟在Tony的身后，一口一个甜甜的“Mr.Stark”叫着。但是Tony只觉得心口莫名地一股烦躁不安，别指望他会承认这是在吃醋！Tony加快了脚步，Tom也跟着走快了一些，一直到了自己的办公室，Tony都没有甩掉Holland牌口香糖.
Tony按下了按钮，办公室的门在Tom的面前“唰”的一下关上了！小孩在门外一跳一跳地，敲着门，就算室内开启了隔音，Tony都能想象得出从他嘴里会冒出的句子。Tony揉了揉眉心，给Kid开了门。就像是放开了奶狗脖子上的绳索，小孩在门开的一霎那，就把Tony扑了个正着。
费了好大劲，Tony黑着脸，把Tom从自己身上摘了下来。这回，Tom终于感受到了Tony的情绪不太对。“Sir，你生气了？”
“你和Rogers说了什么？”
“时间旅行。Cap刚从过去回来。”
“哼。”Tony拨通了哈皮的联络系统，“哈皮，Kid在我这儿，带他去拆线然后送他回去。”
“等等，等一下。”Tom跑上前，急忙按掉了Tony给哈皮的电话。“Mr.Stark，别赶我走。”Tony被Tom按在办公椅上，男孩蹬了一下地就借力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Sir，难道你在吃醋。”Tom似乎发现新大陆似的，大着胆子扯了扯Tony下巴上的小胡子，随后，挂着Tony最爱的浅浅的却暖得能把心化了的微笑，轻轻地吻了吻男人的唇。一下，好像不能够让Mr.Stark心情变好，那么再来一下……如此反复，直到把Tony的嘴角吻出一道弧线，才罢休。
“Sir，Cap回到了过去，1991年。他是想救……”Tony刚刚放柔的神情却因为Tom接下来的话，而迅速冷了下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冒着被会时间吞噬的下场，也要回到那个时间点，他是想救你的父母。 他可以选择任何别的时间点，可他偏偏选的是1991年。Mr.Stark……”
Tom越说Tony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推开了Tom搂着自己的双手：“这和我没关系，Rogers只是想救他自己，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内心好过一些。”
Tom的五官皱了起来，不，不要这样说。“Sir，你误解了。”
Tony冷冷地放下了嘴角的弧线，薄唇吐出无情的句子：“Kid，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参与进来。”
Tom的手指来到了Tony胸前原本是连着心脏的反应堆的位置，现在换成了战衣感应器。那里跳动的感觉和它的温度，都证明了，这不再是一颗金属心脏。可是为什么你还是要把自己关在痛苦中。“Mr.Stark,别再拿那件事继续惩罚自己，伤害自己。”
Tony抓起了Tom的手，把它从自己的胸口拿走，就像是说，你懂什么。想要Iron-man的心脏吗，不好意思，它是非卖品，不属于任何人。
“Kid，我再说一遍，不要插手这件事！”
Tony 的反应让Tom感到眼眶一股肿胀酸涩。“没错，我是一个旁观者。那些你经历的，确实，我都不曾参与。可Sir，你就不能……”
“你想怎么样？连你也要站在Cap Team，来说服我？”Tony非常失望，谁都可以不理解自己，他习惯了不解释。可，唯独，这个男孩，他以为他会和别的人都不一样，此刻，却在他的面前，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站在Rogers的立场上想一下，那，真是对不起，Tony.Stark就是个骄傲自大的自私鬼！
“Sir，不要把我也推开，好吗。”Tom想上前，拥住这个脆弱的男人。可Tony退后了一步，让他抱了一个空。
“Natasha吗？来一下这边，给Kid拆线。”
Natasha来时，办公室里只有Tom一个人。小孩湿漉漉的眼神朝Natasha看来，小声委屈地喊了一声：“Nat……”
“Stark呢？”
Tom摇了摇头：“我惹他生气了……”
“别理他，他臭毛病多着呢！”
Steve追着摩托车留下的痕迹，找到了躲进了一间废弃仓库的Bucky。他找到了这个穿着黑色紧身服，只有一条手臂，但却是在Steve.Rogers还一无所有时，一直陪着他的，他的Bucky。Bucky栗色凌乱的长发散在地上，他的金属手上依旧保持着握枪的姿势，Steve靠近时，Bucky下意识地举枪瞄准。
奇怪的是，Bucky没扣扳机。这原因，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又是你。”Bucky道。
“是我。”Steve扯动下嘴边的肌肉，他想他应该是对Bucky笑了一下。
“我似乎认识你。”Bucky疑惑地看着面前的Steve。而Steve却因为Bucky的这句话而有些激动，他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地上，从袋子里拿出了医用棉花和纱布。但下一刻，Steve有些不知所措，Bucky身上的制服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就脱得下来的。
面对Bucky戒备的目光，Steve却丝毫不介意。他又靠近了一些，他在Bucky的瞳孔中找到了自己的倒影，现在的Bucky不记得Steve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在几小时前杀害了Howard和他妻子。他是杀人机器Winter Soldier。可倘若连Steve也放弃Bucky，还有谁会愿意拯救他。
“我来晚了，Bucky。”他没有出现在Bucky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错过了Bucky70多年，等他们再重逢时，他已经修不好Bucky破碎的灵魂了。可，Bucky却一直都没有离开，无论他是Captain America还是Steve，他都和最初时一样会一边喊着Steve：“Punk”一边拥住他。即便九头蛇给Bucky不间断地洗脑，在他看见Steve的时候总会产生恍惚。他说，我认识他。随后他会把Steve从海里捞起来放在岸上。他会去博物馆了解Steve，把有关的内容剪下来收集起来。就算他们相逢的时光如此短暂，却依旧如初见时的心动一样。
Bucky对Steve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喊了他的名字。
Steve……
Bucky看着面前的金发男人，理应全然陌生的脸庞缺像是在记忆深处闪回了一次又一次。他应该杀了他，所有看到见过他真容的都该杀。Steve却在看到Bucky身上一道道旧伤留下的痕迹而伤神，他一道一道摩挲着下来，这条是一次突围时Bucky替他挡的刀伤，这里又是Bucky为他挨了子弹留下的疤痕，还有很多Steve也不知道Bucky是从哪里又是什么时候把自己搞得一身伤……
Steve以为他们跨越了时间与生死，重塑了记忆与灵魂，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改变他们约定过的相守。可结果，时间和生死，追着他们，始终是两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Bucky吃着Steve在超市买的李子，似乎只要听着李子被咬下发出脆脆的声音，就很满足的Steve内心在瓦坎达一战后第一次获得了些许宁静。
Bucky，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了。你活在我的过去，而时间却在流逝，可你不要担心，因为我的时间和你的一样都停在了过去。
“天亮，我就要走了。”Steve说。
Bucky没有回答。这个男人真奇怪，他不仅不想杀他，还把身上的伤口暴露在他的面前，甚至愿意吃他买来的李子。现在这个男人又和他说，他要走了。
“Bucky，我还会来找你的。”从我的未来，来找你。
Steve轻轻地舔走了Bucky嘴角残留的李子汁，“原来是甜的。”小的时候，他和Bucky偷摘过李子，他站在Bucky的肩上，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才够到一个，用力摘下的时候重心失去了平衡，他和Bucky一齐摔在了地上，而他摔在了Bucky的身上。“Jerk！”Bucky骂了他一句，却又笑着把摘下的李子一个劲地往他怀里塞：“你先吃。”Steve不知道Bucky喜欢吃李子的原因，是因为那天下午摔了一身泥的两个人坐在地上，豆芽盾的脸上脏兮兮的捧着一个李子被酸到牙却还装出很好吃的模样让Bucky久久难忘，那时候的Steve是那么得依赖他，只要张开一臂就可以把他完完全全地拦在怀里。Steve记得人潮涌动，背景是绚丽奇幻的明日世界博览会，他们拥抱过，一起欢笑过，Bucky说等我回来，他敬礼时那么闪耀的样子，Steve的眼中闪过隐晦爱意，那时，Steve没有说出口的话，等到他想说时，却是晚了…
Steve还是没学会跳舞。
他始终记得Bucky说过，要教他跳舞。
那双曾经搂着Steve肩膀的手臂，断了，接上的金属臂再也没有给Steve变过魔术。Bucky什么都会，那些能哄女孩子开心的小招数他统统擅长，即便Steve成了Captain America以后的胜仗后的庆功宴上，那些抛来的媚眼和挑逗的暗示都被Rogers身上无趣的正直吓跑了。并不是Steve不解风情，他能和Peggy开着“I ’m late”的玩笑，就连开着飞船坠入大海前他都能用轻松地语气说“约会要改期了。”面对迟暮的Peggy，他安慰道：“我不能离开我最美丽的女孩，因为我还欠她一支舞蹈。”Natasha问他：“你信我会救你吗？”他的回答既不是，是，也不是，不是，而是“我现在信了。”他不是不懂那些人情世故，只是Steve.Rogers的世界里只能装下Bucky。
Steve看着Bucky靠着墙，睡着了。他便挨着他把暖和的身子借给他当暖手炉，只要你在我面前，还能像这样，睡得安好，我想要的不过是这些。
When it’s cold outside I will keep you warm
I will light a fire and the embers bright will guide you through the night
I’m with you through everything
“Bucky，I’m 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
Steve回到现实，只说了一句话：“Sorry，Tony。”
迎接他归来的人，只有Natasha。其他的人都在战场上还没有回来。“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你需要休息。”
霍金很早就预言过，不要轻易地回到过去。
自从Cap回来后，Tony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Tom甚至都没有见他吃过什么东西，不停歇地对着那些还未上漆的金属敲敲打打，比起信任一个人，这些不会说话冷冰冰的铁块更能让Tony感到心安。
“Sir，这段录像，你已经反复看了216次。此外，Mr.Holland,在门外站了已有两个小时。”Friday的电子音在房间内响起。
“Firday，不准给他开门。”Tony把录像倒回最初，又一次，按下了播放键。
在Tony的门外站了整整四个小时，Tom也未获得进屋的允许。特殊的玻璃让外面人根本看不见屋里的情景，但屋内的人却能清晰地看到门外的一切。Tony差一点就心软了，小孩在门外站了整整四个小时，已经足够了。可他只想和自己的战衣待在一起，Kid说的没错，他总是把所有的罪状都当成是自己的责任，不停地惩罚自己。
就像现在，Tony开始自责把回到过去的建议提了出来。因为他的疏忽和自私，他已经害死了一个男孩，也许是因为他老了，才会感到力不从心，会越来越害怕失去，越来越怕听见那些直击心口的话，即便它不带刺，却一样让Tony感到痛得说不出话。
说不委屈不过是些掩饰。如果他是想站在Cap team的话，就不会在这里直直地站上四个小时。Mr.Stark的心里住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他把所有人都看得比自己重，可就像小时候就算摔得皮破流血也倔强地不愿说疼的孩子一样，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疼。也许，他确实不该插手Mr.Stark和Cap之间的事，可他做不到什么都不做。那些心伤，他不能放着不管。
六个小时后
“Friday，Kid还在门外吗？”
“是的，Sir。Mr.Holland 没有离开过。”
八个小时后
“Friday，让他进来。”
“Sir，Mr.Holland睡着了。”
“给我准备一张毛毯。”Tony还是心软了。
他把毯子盖在Tom的身上，把他抱进了屋里。才发现自己被这个小混蛋优秀的演技给骗了，阿哈，他怎么忘了，这孩子是个演员。平时拍个电影，就是演死人都看着很是那么回事。
“装睡是吧。”Tony挑了挑眉。
“Mr.Stark!”傻小子一发现自己的小把戏被拆穿了，立马勾住了男人，挂在Tony的身上，不肯撒手。“你不生我气了吧！”蜜糖色的眼睛里撞进了一抹湿漉漉的奶褐色的瞳孔，亮晶晶的，特讨人喜欢。
Come on，这小子是上天派来专治他的小混蛋吧！
“我现在要去洗个澡，然后和你一起去晚餐。还是说，你想让我把你当晚餐，嗯？”Tony眨了下他的大眼睛，把Tom悄悄伸进自己衣领作乱的手拿了出来，“噢，想被打屁股吗？”
Tony以为Tom会乖乖地从自己身上下来，尽管他并介意他再多挂一会儿。小孩几分漫不经心，几分温柔，慵懒又随性的一笑，像是淬了毒药，让Tony痴迷，骄傲而艳丽地抿着嘴，小小地哼了一下，莞尔又弯出了一个甜得像蜜糖一样的笑：“要是你不介意让我看你洗澡的话……”
啧啧啧。说啥呢。
他是谁，他是Tony.Stark。“你走运了。现在你要梦想成真了。”
在被剥光按倒在史塔克宛如泳池的浴缸时，Tom不禁怀疑，Mr.Stark真的没有打过血清什么的东西吗？这真的是普通人该有的体力吗？？？
拜拜甜甜圈，从明天起，他要加强锻炼！
“……Mr.Stark，你真的不饿吗？”
“我不是正吃着吗？”说着，Tommy的胸前被咬了一口。
今天，Tony吸荷了吗！
Yes.of course！
……
Tom知道，其实，他选择了最坏的方法来处理他和Mr.Stark之间产生的分歧。他明白他们不过是暂时避开了敏感的话题，但这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心口划了口子，没有上药，只是简单的止血，伤口总会有裂开的那一天，血还会流，疼痛一直都在。
所以在他知道Tony和Cap在基地的会议室，差点炸掉整幢大楼的消息时，只觉得，他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赶到会议室时，Tom看到Natasha，Banner，Clint全都站在门外。Tom要冲进去的，却被Natasha一把拦了下来：“别进去！这和你没有关系！”话音刚落，巨大的震动让门外的众人不得不退到了更远的地方，会议室的防导弹玻璃被Tony的掌心炮轰得粉粉碎。还是Natasha反应快，护着Tom，才没有让冲击的余波和喷撒而出的玻璃渣伤到男孩。“你才刚拆线，又想添伤疤吗？”Natasha冲Tom摇摇头，道。
“我不能在这里待下去，我感觉，再这样，我的绿毛病要犯了！”Bruce按着脑袋，他的皮肤在绿色与肉色之间来回切换。
Natasha第一时间拥住了Bruce，一脸担忧：“你还好吗，没事的，没事的。”
这也导致了，她没有看牢Tom，男孩把她的警告抛在了脑后，什么都顾不上，冲进了已经没有玻璃墙阻隔的会议室。
Steve只做了最基础的防卫，不出一会儿，就被Tony按进了最抗震的墙壁里。Steve咳出一口血，一手握住了Tony掐在脖子上的手，一手抵住Tony要用掌心炮瞄准自己的手。“如果杀了我……能让你解恨……那……你动手吧。”Steve放开了双手，卸下了所有的防御，把自己的要害完完全全地暴露在Tony的面前。他没有为自己辩解，当Tony掐住他的喉咙时，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心脏还可以痛成这样。大概这就是报应，这一次，换做了自己。可当年，他握着Howard为他打造的星盾亲手打碎了Iron-man的心脏。那时的Tony，有多痛，他真的知道吗？想过吗？
“I’m ……sorry……Tony。”他一直想亲口对Tony说的话，现在却成了最糟糕的台词。
“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Rogers，你以为穿上国旗就可以拯救全世界是吗？”Tony红了眼眶。他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失控过了，难道，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他就会高兴吗？“你想去陪他，是吗，让我杀了你，你就解脱了是吗！我变成了杀人犯，你就高兴了是吗？我的父亲，在你心里，连一句对不起都配不上，对吗！他为你做了多少，你为他做过什么？”Tony放开了Steve，失望与悲伤把他包裹在，冰冷战衣下的世界中。没有人看得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没有人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强撑着让自己语气里听不出丝毫脆弱，却更没有人知道他早就湿了眼眶。“在我很小的时候，是听着Captain America的英雄故事长大的。我父亲说，Captain是个伟大的人。这些你会知道吗？他整夜忙绿在工作室，为了寻找你的下落，这些你会知道吗？”
Steve跪倒在了Tony的面前。
Tony还记得，初见Steve时就和他不对盘。Steve Rogers说：“脱下战衣，你还剩什么？”那以后他花了好长时间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你认为你没有了战衣就一无是处，那么你就不配拥有它。”时间证明，Steve最初说的话是对的。可当初的这个人，他和他，再也回不去了。
“捡起来！我们再打！”一块还没来得及喷漆，却看得出是Tony不知何时为Steve新造的星盾。也许没有那件事，这块铁疙瘩会成为Steve百岁生日礼物。
Steve怔怔地看着面前还未完成的星盾。抬头，他看不到Tony的表情。他只能看见Iron-man永远板着脸的头盔。Steve捡起了面前的盾，这一次，他没有放水。如果这是Tony想要的，那么就如他所愿。
“No，Please。”Tom扑进了Tony的怀里，这让Tony即将落在Steve身上的掌心炮收了回去，因为这个傻小子竟然傻傻地用身子堵住了Tony掌心炮的炮口。
“连你也要为他挡在我的面前？”Tony倒抽了一口气，才能把梗在喉咙口的话说出来。
“No，Please。不要再继续了。不要再继续伤害自己。不要再看那个录像了！”那是记录了Cap时空旅行测试的录像，Tony从Stephen那里获得它之后，便把自己锁进了办公室，一遍又一遍地回看着录像，一遍又一遍地看着Winter Soldier将他的父母杀害。那些画面深深地扎进了Tony的心口，他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固执地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消掉埋在心底的罪状。
每看一遍，就是在他的心上插了一根刺，他记不得自己究竟看了多少遍，他只知道，在他失控前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Rogers不选择回到1991年，他便不用承受这些！
“I’m sorry。”这是Steve对Tony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扔下了手里的盾，便离开了。从今往后，他再不会出现在Tony.Stark的面前了。
Steve离开后，Tony解除了战衣。他模糊的视线里，只剩下怀里的这个男孩。Tom轻轻地捧起Tony的脸，吻去他眼角的眼泪。他才发现，原来Mr.Stark的双手竟然这么的冰凉。
Tony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怀里的人，温暖而真实。他一把反扣住男孩的腰，把他紧紧地拥在怀里，就像是要把男孩嵌进自己的体内一般用力，“你不会离开的，是不是？我爱你，待在我的身边，Please，不要离开。”没有人知道，那一刻，Tony.Stark有多害怕！以至于他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这样的话。
“Sir，我在这儿。我陪着你。”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