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夜

这是一个不那么长的短篇。但是具体有几章，还不清楚。不会很多。

基本剧情还是走电影，有私设，可能OOC。

真的太爱铁虫了。欲罢不能，所以没忍住，开了这个小短篇。

（1）

“哎……”Peter再一次叹了一口气。

 

高楼上的冷风吹得他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哆嗦。

 

嘶……cold。Peter环抱住肩膀，搓了搓手臂想给自己加加热。

 

哦，他怎么给忘记了。Mr. Stark给自己的战衣里安了加热器。

 

有了些温度后，Peter再一次翻看了一下手里的旧手机。

 

未读来信。好吧。没有。

 

继他发出六百三十五条简讯后，Well，没有来自Mr. Stark的传唤。

 

It’s ok. I am good.

 

一个普通的一天和一个完美的一天之间的区别，大概就差一个来自老男人的简单问候。

 

乐观点，Peter。你有他给你的战衣，这就说明你还有机会。

 

他发誓，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偷窥癖跟踪狂，或者什么私生粉。嗯，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因为Peter此刻正坐在史塔克大厦的标记“A”上。

 

他想说，这真是个看风景的首选位置。不知道Mr. Stark有没有穿着纳米战衣在这里看过傍晚的城市。

 

或许他早就这么做过了，毕竟，他曾经睡过十二个月封面女郎。

 

因为没有传唤而有些失望的小虫子赌气似地在史塔克大厦的墙上用蛛丝涂鸦了一个Q版的”Spider-man”.要是Mr. Stark看到这个估计就会想起我吧？Peter在心里默念。随后，他又在蜘蛛侠的旁边画了一个”Iron-man”。

 

这时，太阳也落山了。他该回去了。梅姨等着。

 

走之前，他用蛛丝将墙上的小蜘蛛涂成了一个白点。

 

好吧，他想自己还没有资格和钢铁侠排列在一起。

 

Peter. Parker,住在纽约皇后区的一名普通高中生。幼时父母丧身于飞机事故，他和梅姨两个人相依为命。他长得并不魁梧，也不是那种站在阳光下就迷人的校园王子，所以这样的设定注定会是成为被校园恶霸欺凌的小角色。不过这样的经历大部分发生在Peter小时候，现在已经不太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了。他没什么朋友除了一个矮矮黑黑的小胖子Ned。

 

爱好是跳舞和摄影，虽然在现实Peter并不是什么很出色的人物，不过在网络上，他是个嗯emm，还算有点粉丝量的小网红。这多数是因为他经常会发一些有趣的小视频在YouTube，有他的舞蹈视频，有日常搞怪，有小动物相关，吃播，一些小段子……

 

其中点击量最高的小视频是他穿着黑色性感小皮裙（划去）裤在史塔克实习生告别宴会上热舞的那个。

 

如果不是因为他被一只蜘蛛咬了一口，Peter. Parker依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没错，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你们的纽约好邻居。不过，这一切，都比不上，你只是日常回家却在推开家门后发现自己的本命偶像正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喝着咖啡等自己回来来得刺激。

 

So。小粉丝在遇见偶像后的通病：紧张到语无伦次，耳根迅速发烫以至于脸颊渐渐变红让他对自己默默喜欢了好多年的偶像说的第一句话是：“What. What are you doing？”

 

“I’m- I’m- I’m-Peter.”哦，上帝。这样显得一点都不酷。但他的舌头好像就是在那一刻打了结，“Whatare you- What are you -What are you doing here？”哦，别这样，这简直和那些史塔克粉丝见面会的脑残迷妹们没有区别！

 

也许你认为这已经是非常偶像剧的打开方式了，不，还没有完。因为一分钟后Mr.Stark主动提出要去Peter的房间和他详谈。上帝知道，他可从来没有邀请过谁进自己的房间。（Ned不算）幸亏上周梅姨勒令自己打扫了房间，以至于那些譬如钢铁侠抱枕，钢铁侠海报，一些从财经杂志和花边报纸上剪下来的Mr. Stark……都不会被发现。真是，好运气！

 

我见到了Mr. Stark！！！！不。准确的是，Mr. Stark找我呢！！！！我们现在共处一室！！！我，我，我要怎么做才可以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没错，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即便这个魅力老男人拆穿了自己的身份，找到了自己藏在天花板上的蜘蛛侠战衣，Peter觉得自己的大脑都是处于不怎么灵活的状态。直到自己被他称呼为蜘蛛宝宝——穿着连体睡衣，Peter才从见到偶像的热度中缓了过来。他尝试着向Mr. Stark 证明自己，相信自己，解释些事情……他认为大脑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但当Mr. Stark坐到自己身边，挨着自己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Peter甚至可以闻到年长男人身上那股独特的很有魅力的味道。他觉得自己的肾上腺激素再一次活跃起来。这是一种很难解释的感觉，让人坐立不安，却又让你觉得心底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舒服。怪不得新闻里常有追星女孩因为见到本尊而送入急诊室。

 

如果你让Peter对自己给Mr. Stark留下的初印象打个分。

 

Maybe。

 

65分。如果他没有用蜘丝把男人的手黏在门把手上的话，或许还可以再加5分迈入70分。

 

嗯，下一个问题。如果对自己的初次战斗打个分？几分？

 

Mm.80分。他可是偷了Cap的盾！

 

哦，好吧。当着Mr. Stark的面对着Cap说了我是你的超级粉。扣5分。

 

战斗的时候说了太多垃圾话，再扣5分。

 

提前收工，扣10分。

 

只有60分。

 

这是Peter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他只想给Mr. Stark留下一个好印象。

 

他尽力了。他说了那么多垃圾话是用来掩盖了自己的紧张。

 

他还知道Cap对自己放了水，不然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他嘴上一直嚷嚷着：“我很好！我还可以继续。” 但其实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痛得他想要打颤。

 

他表现得其实算是糟糕。It’s ok。他本来就把这当作是人生唯一的机会。他把这些都录了下来。第一次坐飞机的经历，第一次穿上Mr. Stark给的战衣，第一次加入战斗，第一次和Mr. Stark一起并肩作战……如果表现得不好，他大概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站在Mr. Stark的身边。但是，他把这些都录了下来，也许，当他再次回归平常，再一次变回只是纽约好邻居，变回Peter. Parker，而不是Iron-man的战友Spider-man的时候，可以拿来回看一遍又一遍。

 

但是他忘记把那个最重要的第一次录下来。

 

第一次被Mr. Stark认可。他的战衣被允许可以留在身边。那可是价值几百万美元的，来自Mr.Stark亲手制作的世上仅此一件的蜘蛛侠战衣，god，它没有被收回去！

 

还有他们的第一个拥抱。

 

虽然Mr. Stark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可以拥抱，这只是帮你把车门打开。”

 

但是，这都足够Peter乐上很久了。

 

所以那天他回家的脚步都变得如此轻快，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但从那之后过了很久，Peter都没有再接到Mr. Stark的传唤。似乎那都是一场梦。见到那么多的超级英雄，和Mr. Stark一起并肩作战什么的都是他Peter. Parker做的一个梦，如果不是那套战衣提醒着Peter这一切都是真切发生过，或许这是个梦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在梦里，总是可以祈求得更多，可以有美好发生。

 

Tony. Stark.发明家，冒险家，亿万富翁，花花公子，自恋狂，钢铁侠。他可能是这个时代最多姿多彩的人。他有太多的代号，这让他的多面性充满了神秘感。而这些称号每多一个都在他的身上加了一道光环。而对比，Peter. Parker，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他们之间能发生的任何交集，都应该被称为是一种奇迹。

 

Peter大概和每一个见过偶像后的小粉丝一样，患上了一种名叫Tony. Stark的疾病。以前也许他只是会将印着Mr. Stark的杂志买回家，而现在可能在时代广场的电子屏上看见男人的身影就会驻步停留。以前只是放在床头作为装饰品的钢铁侠抱枕，现在成了他入睡的必备品。以前他在上课分神时会画很有好感的校花，而现在等Peter回过神来他会发现自己的课本的一角多出来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的缩影或是一个Q版钢铁侠。

 

Ned说：“你简直像是为了他疯了！”

 

梅姨说：“我不喜欢他，这个男人好像总是把你搞得心烦意乱。”

 

Mr. Stark不仅仅只是偶像。他就像是，就像是，太阳。歇尽全力都追赶不上，也无法靠近他耀眼的光芒。但是Peter一直都记得Mr. Stark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Nice work，kid。

 

他成为钢铁侠的粉丝，是在很小的时候。史塔克EXPO上，他戴着仿制的钢铁侠的头盔去见Mr. Stark。是的，没错，那个时候的他都没有勇气直面自己的偶像，他需要一副盔甲让自己看上去更强大一些。在那些没有父母没有朋友的童年里，他Peter. Parker,一直都是一个胆小鬼。所以就连去见自己的偶像他都不敢以真面目去面对。在疯狂的粉丝堆中，Peter很快就被淹没了，但是Mr.Stark却拨开了人潮，朝他走过来，Peter觉得那就是朝自己走了过来，整个人都像镀了一层金而发光的Mr. Stark走了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头。隔着头盔。

 

在接下来的动乱中，Mr.Stark救下了Peter。他没有嘲笑模仿自己动作的小男孩，而是对他说了一句：“Nice work，kid。”Mr. Stark并不知道他当年救下的那个孩子就是Peter。

 

但这些都足够Peter记一辈子。

 

用简讯向Mr. Stark的助手哈皮汇报自己的每一天，成为了Peter的日常。简讯的内容五花八门譬如老奶奶指路，阻止一场偷窃，一场抢劫，或者是失物招领，给流浪猫喂食……汇报自己完成的任务，或者是分享自己的校园生活，自己的科学小实验，拍摄的好照片等等。

 

Peter想：Mr. Stark没有传唤自己，那就做自己能做的——做一个合格的纽约好邻居，保持自己的业务能力以便在Mr. Stark需要的时候随叫随到。

 

但Peter不知道的是，他发给哈皮的每一条简讯，Tony都让Friday拷贝下来储存进了私人空间，要知道那里从来都只放一些非常重要的研究资料，以便在空下来的时候可以看一下，男孩独特的夹杂着时下网路语和新潮词的有些啰嗦的语句总是可以让Tony的嘴角保持一个上扬的弧度。Peter不知道，他的Mr.Stark甚至偷偷注册了好几个小号用来关注Peter的各种私人社交软件账号。YouTube上那个黑色小皮裤热舞小视频，Tony早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Well，你要是问Tony什么时候喜欢网红的那一套东西了。Tony一定会说：“我只是在考察我的实习小子。如果他合格的话，拉他进复仇者联盟是迟早的事。”

 

当Peter遇上银行抢劫事件的时候，他是非常兴奋的，就像在无数easy，好应付的小事件后终于迎来了一个大家伙。这或许是让Mr. Stark对自己另眼相看的一次机会。但当他向哈皮汇报这件事件却并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时，Peter第一次非常失望。

 

Mr. Stark并不信任自己。而这样的想法在Peter被纳米战衣从水里捞起来后更加确信了。

 

落入水中的那一刻，冰水从黑暗的四周涌向周身，刺骨的感觉甚至让Peter在某一刻产生了极度的恐惧。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感到窒息，压抑，封闭。也许，他就要坠入这冰冷的海底。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会来帮他。然而就是在这样的绝境下，他看到一道金红色的光射入了水中。那是他的救世主，信仰，太阳。他来了。

 

但另一方面，这也意味着他又一次添了麻烦，让Mr. Stark为自己收拾了烂摊子。

 

I’m so fucking stupid!

 

事实上Mr. Stark并没有亲自来。那是无人驾驶的纳米战衣。也是，Peter还没有自信说，敢劳驾Mr. Stark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作为一个小粉丝，他已经接受太多甚至早就超出限度的特殊待遇。像他这样的小角色还不必要Mr. Stark亲自跑一趟。唔，但即便他知道，他还是掩饰不了自己心底的失望。因为他的战衣里被安了追踪定位器，他的一举一动都被Mr. Stark了如指掌，却似乎被看成是小孩子的胡闹。

 

Come on。做些什么给他看吧，证明你不是什么小孩子。做给他看，你可以一个人也完成一件大case，你不只是钢铁侠背后的男人，你也可以是一个真正的“Spider-man”。

 

“Sir，Mr. Parker回去了。我按您要求对他进行了健康扫描，不会感冒，不必担心。”

 

“OK，Friday，你可以休息了。”

 

“Sir，你那里的进展一切顺利？”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除去刚才因为突然收到Peter遇到危险的警报没有留神将白葡萄酒打翻在了限量高定白色外套上的话。

 

“Sir……”

 

“还有什么事，Friday？”

 

“您最近似乎在那个男孩身上花了太多的时间。”

 

“我能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Oh，是他的设计能力又进步了吗？最近连智能AI都会有小脾气了吗？All right.没错，最近他在自己的战衣上敲敲打打的时间都不如投在制作蜘蛛侠新战衣上的。

 

“不打扰您工作，Sir.……但是，你最近确实很少在我们面前自称Daddy。”Friday说完就下线去休息了。

 

 “哈皮，等我们回了纽约，给我买份Peter在推特里说的皇后区最好吃的三明治。”应酬酒宴上的佳肴，根本不能填饱肚子不是吗？

 

“您还有个会议！在洛杉矶。”

 

 “三明治，first！”

 

Peter打算自己继续调查下去。Ned自愿加入成为他背后的那个男人。但是，Peter觉得他的动机更多的可能在于或许有一天可以成为复仇者联盟的一名IT后勤。

 

“Mr. Stark还没有同意让你加入复仇者联盟吗？你都在他那里实习了那么久了。早就过了试用期。”

 

“I don’t know。Ned。但是如果我们把这一票干完，我想到时候我成了复仇者的一员，可以考虑推荐你成为我的助手。”Peter一边说着，一边搅拌着调制中的蜘蛛丝。

 

“你真的不考虑研究一下如何喷出毒液，或者召唤小蜘蛛，再甚至是如何产卵？也许，这样你的Mr. Stark就会立马拉你加入复仇者联盟了。……Peter，你真的不打算把你是‘Spider-man’这件事告诉Liz？”

 

“No！Ned，我不打算这么做。也许人们期待的根本不是像我这样的人，而是像Mr. Stark这样的人才合乎情理。”Peter将调制好的蛛丝灌入发射器，仰躺在床上。他看着天花板，用射器上的红外线光在上面打出了一个蜘蛛侠的印记。似乎，那天，他对Mr. Stark说的那番话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如果你有这份能力却不作为，之后发生的坏事就是你的责任。”他现在所做的这些又是否能够匹配得上这句话当中所包含的重任？

 

 几天后

 

Spider-man火了。报纸与新闻中铺天盖地都是对于华盛顿事件的报道，在年轻人群体中掀起了蜘蛛侠狂潮。一些学生将事件现场拍摄到的实况视频上传到了YouTube，瞬间就达到了一千万的点击量。

 

“《thank you，Spider-man》……《How can you show your Spider spirit？》……Sir，你看了这些报道吗？”哈皮道。

 

“我已经看过了。Peter不仅干了一票好的，他还黑掉了我的权限限制。我想他似乎比我想象中调皮得多。……但是，我喜欢。哈皮，把这些有相关报道的报纸都整理起来收好。”

 

“是的，Sir。”

 

“哦还有件事，时代广场的周围有一家不错的西点屋，买点甜甜圈等蜘蛛男孩下课了给他送去。”

 

“好的，Sir。”……但是，确定不换一些更高级的吗？甜甜圈？what？老大什么时候会送这么平民化的东西。

 

 即便Peter翘掉了留堂他，还是觉得Today is a good day！哈皮给他送来一袋甜甜圈。

 

小虫子一个开心顺手就录了一个吃播。安利这家店的甜甜圈。甩手上传到了YouTube。

 

 当Tony洗完澡躺上床，睡前日常刷一会儿他以前并不是特别感兴趣的社交软件时，理所当然地看到了他的web-finger最新的吃播小视频。

 

小孩穿着白色背心，坐在不知道是哪一幢高楼的顶层，可以感受到背心底下包裹着的年轻健美的身躯。夕阳的余晖撒在他的肩上，让他整个人都沐浴在了橙黄色的光晕下。他毛绒绒的棕色卷毛让Tony想到了哈皮养的泰迪犬。

 

“……我要给大家推荐的就是这家的奶油甜甜圈。”说着把包装袋上的LOGO对准屏幕展示了一些，“ok。坦白一下，这是别人送给我的。……一个我很喜欢的人。嗯，他比我年长。Oh，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可能是感觉到自己的表达有些过于暧昧，Peter的脸微微有些红，慌乱别扭地解释道，“No，不是那种的……好吧，不解释了。总之，现在给大家做个吃播。……”看到这里，Tony点开了被自己屏蔽的滚动评论，通常情况下他不喜欢这种叫做弹幕的东西因为它会挡住小虫的脸。

 

“超级小虫有对象了吗？”超级小虫是Peter的账户昵称。

 

“你喜欢的人比你年长吗？”

 

“哦天，我们小虫虫有喜欢的人了！”

 

“你是不是还没有告白啊，我可怜的小虫子。”

 

“瞧他那别扭的样子一定是还没有搞到手，心疼。”

 

弹幕里的胡言乱语让Tony吓了一跳。Peter的粉丝都是些什么人！还是说自己真的已经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节奏了。Tony.不服老.Stark决定要一探究竟。

 

一小时后，Tony通知了哈皮，让他对Peter的粉丝进行清理。铁皮爸爸表示一些言论会严重影响到他的小虫子健康成长。所以第二天Peter登录自己帐号后发现自己的粉丝在自己昨天上传完吃播后减少了四分之一。哦天，难道大家都误会我有喜欢的人了？俗话说，公开恋情，妥妥掉粉。

 

一周后，Peter得到了贩卖外星高危武器组织的交易点——斯塔顿岛渡轮。他发誓他不会再用那个该死的加强审讯模式。好在，其他的一切都很顺利。他在渡轮上成功找到了坏家伙们，正要打算行动。

 

“来自Tony. Stark的电话。”

 

“不不不，别接。”

 

“Mr. Parker。”耳边响起了成熟老男人熟悉的声音。

 

好吧，我想我会有麻烦了。Peter想。

 

……

 

“……别在我夸你的时候打断我……那是什么声音？”

 

“……Emm，我在鼓号队练习。”

 

“这就奇怪了，哈皮告诉我你六周前就退出了鼓号队。”

 

“我要走了，bye。”哦，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挂你电话Mr. Stark。Peter在心里说。事实上他一直都在等Tony的电话。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它就是没有发生在完美的点上，才会造成各种错过与误会。

 

 如果不是钢铁侠的及时赶到，也许这将会是一场巨大的沉船惨案。而造成这一切的人——Peter. Parker是个自称为蜘蛛侠的小鬼头。

 

“嗨，Spider-man，这就是你说的鼓号队练习？”

 

“嘿，Mr. Stark，我可以做什么吗？Mr. Stark，你有什么想让我帮忙的吗？”Tony并没有理会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Peter，他收拾完了这个大烂摊子后，留下了一句：“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够多的了。”便离开了。似乎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我觉得你已经把这一切都搞得够糟糕的了！那个敏感的傻小子不可能听不明白。

 

Tony觉得自己气得不行。那个孩子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总是一股脑地往危险的地方冲。没错，他是有一份不输给super hero的能力，可他只是个孩子。在没有到一个对的点，Tony不认为他会愿意让男孩去冒险。他是在培养Peter，但必须是在保障安全的情况下。所以带着他去和Cap打一架，ok。但是让他一个人去涉险外星高危武器贩卖组织，no way。可偏偏这个男孩并不明白自己的用心。

 

当Tony看到Peter一个人坐在屋顶边暗自伤神时，他还是没舍得把男孩一个人丢在角落让他自我反省，一不留神已经操控着纳米战衣停在了他的身旁。

 

“……《Peter捅了大篓子》前情提要。”Peter在Tony靠近的那一刻，转头看了看他。但当他发现Mr. Stark只是跑来对自己今天的糟糕表现进行说教时，一脸沉默地别过了头。Tony是个我行我素的人，所以他继续说着自己准备好的台词：“我还以为你会对这些事儿敬而远之，但是你却黑掉了几百万的战衣偷偷摸摸出来干这些事。你背着我去做了我不让你做的事！”

 

背对着Tony，所以Peter皱起的眉头，苍白的脸色，这些都没有被看到。

 

男孩感到委屈却柔声问了一句：“所有人都没事吧。”

 

“没事也与你无关！”事到如今，Peter关注点始终都不在Tony所要的结果上。这一点，让Tony感到气愤也很无力。

 

“与我无关？这些武器在街区出现了很多次。”Peter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从屋顶上站了起来，走向Tony，像一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奶狗“汪汪汪”地冲自己最心爱的主人发泄自己的难过。“我跟你们也说了很多次，可你都不听！如果你听我的，这些就不会发生了！”Peter越说越激动，他的尾音里都夹杂着颤抖，但却强装着坚强，不想在Tony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脆弱。明明连脱口的单词都变了声调，可是Peter却还以为自己非常“有骨气”地将自己的理由解释得很完美。

 

“If you even cared.You’d actually be here.”

 

话音刚落。

 

Tony就解除了金红色的纳米战衣，从里面走了出来。而前一秒还确信自己判断的小虫子被Tony来势汹汹的气场给震得后退了几步。

 

他穿着刚才视频电话中看见的那套西服。所以Mr. Stark是推掉了什么重要的会议赶了过来。Peter有了这个猜想。

 

 “……你知道吗，我才是唯一相信你的人。……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招募一个14岁的孩子！”tony一边说一边步步逼Peter，而Peter本能地只是不断往后退，直到退到一个不能退的地步。

 

“15岁！”

 

“不，你不该打岔，好吗？大人在说话呢！”天知道，敢这么和Mr. Stark说话的，全美国也找不到第二个了！Peter的这句顶嘴成功地让Tony一直压制的怒气爆发了，他冲男孩咆哮道，“如果今晚有人死掉怎么办，这又是另一回事了对吗？那就是你的责任了！”你不是对我说过吗，如果你有这份能力却不作为，之后发生的坏事就是你的责任。这是你对我说的话，我相信了你，就是因为这句话让我觉得你和别的孩子都不一样。而现在，你却要我教你这个道理！

 

Peter起初还想回嘴辩解，却最后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的眼睛里闪过很多复杂的情绪。却在听到Tony的下一句话时全部化成了悲伤。

 

“如果你死了，我会认为那是我的责任。”在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不如这句话来得沉重。它让Peter感到喉咙里像是被石子堵上了，窒息地难过。

 

“是的，Sir. I’m sorry,I……”

 

“道歉也没法阻止已经发生的事。”

 

“我知道。I just wanted to be like you。”Peter把视线偏向了另一处，他没办法直视Tony。长而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微红的眼眶。没有人知道这句话他原本想藏在心底深处多久，却说了出来，说给了当事人听。这是他的一个秘密。

 

“And I wanted you to be better。”

 

……

 

“我要把战衣收回去。”Tony认真地说。

 

“没收多久？”

 

“永远。”Tony斩钉截铁道。

 

“No，No，No，No”Peter连说好几个“No”，软软的奶音带着最后的祈求道，“please，please。”

 

“就这样吧。”Tony狠下心道。

 

“你不明白，我只有这个了，没有它我什么也不是。”

 

“如果你没了它你什么也不是，那么你就不配拥有它。”

 

Peter深呼了一口气，将哽在喉头的酸涩咽了回去，也咽下了他想说的所有的话。

 

“我没有别的衣服了。”

 

“没事，我们会解决的。”

 

Mr. Stark终于把赋予Peter. Parker的特权收了回去。

 

他说，你不配拥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