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能给出的最大的爱

五次斯卡曼德申请了出入境许可,一次他没有(一发完,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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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小短篇。

 


 

正文:

 

 

学长美好而不自知。愿他能被温柔得对待。

斑真的适合学长,他演得完美。


纽特.斯卡曼德先生每一次出场,都一如既往地穿着一件陈旧的蓝色大衣,里面是棕色的西服马甲,白衬衫及英式背带裤,手里拎着一只褐色皮箱,脚上的皮靴沾了不少旅途而归的灰尘,总是这样得风尘仆仆。只要你仔细留意一番他走路的样子,就会发现他是那么恰到好处地与这个世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完全融入进去,却保持着对周围环境的好奇与探究。

 

有人说,纽特.斯卡曼德是个非常奇怪的人,尽管学识渊博。一点也不像他的哥哥—忒修斯.斯卡曼德。

 

尽管兄弟俩站在一起时,带着相似的五官,却明显地能看出他们彼此之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受。

 

要是你去问那时的霍格沃茨学生,对斯卡曼德的印象是什么?那么,他们第一反应一定是:你问的是哪一个斯卡曼德。

 

忒修斯.斯卡曼德,是霍格沃茨优秀毕业生,斯卡曼德家的长子,就像每一个纯血家族长子该有的模样一样,优秀中带着谦虚,正经中少不了认真,是个战争英雄,一名尽忠职守的傲罗。对比他唯一的弟弟—纽特,他似乎做任何事都能如人们所期待的那样做到极致,却不带张扬除了职业给他带来的些许严谨,忒修斯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可纽特,却不是。

 

比起和人相处,他似乎更适合和那些奇怪的神奇动物生活在一起。被学校开除的他并没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可他对此,完全不在意,他穿着万年不换的大衣却愿意掏金加隆买最贵的口粮给他的动物伙伴们。

 

大概,那些在常人眼里看起来可怖危险的神奇动物在纽特的眼中,是不一样的,他看到了普通人看不见的美好,温柔得像大地,包容,柔软,细腻,可这些似乎都被他藏了起来,在人前,他表现得总是很拘谨,也可以说腼腆,仓促的语气和慌乱的眼神。

 

就连他的哥哥忒修斯都不能理解纽特对于神奇动物近乎一切的执著。

 

他比纽特年长八岁,毕业后就加入了魔法部成为了一名傲罗,投身于各种危险的任务。可只要停下来,休整时间里,他从来不会忘记给自己唯一的弟弟写信。信上的语气有着兄长一贯的刻板却掩饰不了的担心,这样的信一写就是好些年,信的内容大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是叮嘱这个叮嘱那个,即便他的弟弟纽特都快是个要三十岁的人,他还是放心不下在得知弟弟跑去纽约的第一时间就写信给了自己要好的朋友格雷夫斯让他帮忙照看纽特。

 

而纽特也确实给忒修斯添过不少麻烦。这个弟弟就是忒修斯的麻烦,是他人生之中唯一的一件,怎么也处理不好的事情。有的时候,忒修斯常常会想,我大概是不喜欢这个弟弟的,因为他总是推开想要给他一个拥抱的自己。他也总想,纽特一定也是不喜欢他的,小的时候他们不像其他兄弟那样,从来玩不到一块儿,长大了以后他便更加捉摸不透纽特的想法。有时,忒修斯觉得纽特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如纽特在看皮克特时的感情来得多。人不如动物,忒修斯想。可他不知道,这个弟弟每一次旅途归来时,拎着箱子,身上弄了不少伤,不好意思地站在哥哥公寓的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门,明明手里捧着准备好的旅途中找到的草药。每一次的最后,纽特都选择悄悄地离开,把准备的小礼物放在哥哥的公寓门口,裹着赫奇帕奇的围巾,没入黑夜中的巷口。

 

明明是兄弟,可是他们之间的语言沟通都不如信里来得多。但这并不能说,他们彼此完全不了解对方。就像那件纽特常穿的蓝色大衣是忒修斯送他的圣诞礼物。忒修斯一直觉得纽特的肤色和这件大衣的颜色很配。他当然不愿告诉别人在自己的傲罗办公室的办公桌上放着自己和纽特的合照,照片中纽特并没有看镜头,他总是那样得小心翼翼,忒修斯知道,他的弟弟是善良的,他见过他捧着受伤的嗅嗅时的神情。好吧,忒修斯要承认,小的时候,他曾嫉妒过纽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神奇动物。

 

纽约事件后,纽特出版了自己的书《神奇动物在哪里》,这是他第一次对整个世界发出自己的声音,想告诉别人那些神奇动物是多么得重要与美好。这是一个开始,而他的脚步还会继续下去,研究神奇动物,守护它们,纽特.斯卡曼德其实是个非常简单的人,简单而纯粹,永远不会被这个世界染上不该有的色彩。

 

英国魔法部对纽特限制了出入境,他已经申请了四次出入境许可,都被驳回了。这是他第五次来这个走廊了,还是坐在同样的座位上,身边除了他再没有别的人了。漫长的等待对于纽特来说似乎并不是枯燥的,他端着自己的手臂,歪着头,认真而专注地看着攀在自己袖口的皮克特,小家伙似乎极力地在向纽特证明着什么,而纽特看着他的皮克特的目光,在这一刻,看上去是那么得宁静而幸福。接着你看到他的嘴角轻轻地勾起,随后一枚大衣纽扣从他的指尖弹出,抛向空中,滚落在红色的地毯上,像是约定过一样,皮克特从纽特身上翻下来落在地毯上,撑起身飞快地朝那枚纽扣跑去,而下一秒纽特也迅速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到前边,趴在地上,一手快于小家伙首先按住了纽扣,脸上扬起了畅快而得意的笑容,就像和儿子打赌却赢了的父亲沾沾自喜。

 

若不是莉塔的出现,纽特还能和皮克旁若无人地继续进行属于他们之间的小游戏。纽特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秒间变得拘谨起来,在开口向莉塔问好前却不忘先小心翼翼地让皮克特跳进自己的大衣口袋。莉塔变得更加优雅而美丽了,她身上散发而出的魅力气质让纽特感到有一些拘束。

 

“莉塔,你在这儿做什么?”纽特做了一个别扭的问候

 

莉塔说她加入了魔法部。噢,这可真像忒修斯的风格。对魔法部,忒修斯一向忠诚。上一次见到莉塔还是去参加她的婚礼,莉塔嫁给了他的哥哥,纽特当了伴郎。心宽如纽特,曾经初恋嫁给了兄长还能这样平静地站在边上当伴郎,喝着香槟,说着祝福的话,天底下也就纽特会是这样的吧。在莉塔说你总是拒绝忒修斯与我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纽特用有些忙敷衍了过去。他不过是不想打扰他们,而且他并不习惯应酬饭局,他从来不懂那些饭桌上的说话艺术。在忒修斯成家后,纽特觉得他的哥哥应该更加不需要自己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忒修斯都能引刃而解。

 

进会议室的一路上,莉塔尽量拖着纽特步伐和他聊着一些过去的事情。

 

There are no strange creatures only blinkered people

 

其实这很微妙,已经嫁给忒修斯的莉塔不停地拉着纽特聊着学生时代只有彼此的回忆。赫奇帕奇的怪孩子和莱斯特兰奇家的坏孩子,他们都被学校的其他同学排斥在外。在假期到来的时候,他们都一样不愿回家过节。于是他们凑在了一起,在莉塔找到躲在阁楼里照看受伤的渡鸦的纽特时,他们就像彼此找到了一些依靠,嗅到了一些相似的气味。于是在莉塔好奇地搭话时,纽特把掌心里的渡鸦展示给女孩看,他说,我记得渡鸦是你家族的象征……纽特从来没有这样主动地向谁展示过自己的神奇动物,就连哥哥忒修斯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殊荣。可莉塔走进的第一刻,纽特不但没有拒绝反而给她开了一扇门,可以走近自己的门。也许,他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个漂亮却有着许多流言的女孩子,这大概就是纽特的敏感吧,他总是能早于别人发现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在黑魔法防御术课时,莉塔面对博格特,转化而出的那片蓝色的孤寂而悲凉的大海,以及那个像月光一样的白色襁褓都深深地刻在了纽特的心里。这样的情景就像纽特最初发现那只奄奄一息的渡鸭时一样,他也想去抚平莉塔的伤口。所以,课后罕见地纽特走到了她的身边主动地开了口。

 

大树下,纽特向莉塔展示了自己最亲密的伙伴,当男孩把护树罗锅轻轻地放在女孩手背上时,心里埋着的那颗情愫的种子悄悄地发了芽……如果没有之后发生的事件,他们会在一起吧,深夜纽特也想过这样的可能性。然后他的答案是:否定的。奎妮说,你需要一个给与者。

 

莉塔的话将纽特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你还记得吗?”

 

记得。

 

到口的话在忒修斯到来时变成了:“我不记得了。”这大概是他古怪的骄傲在作祟。每一件和哥哥做对比的事情,他都没有赢过。就好比现在,他不得不第五次来这里办理出入境许可。对比纽特的急切,忒修斯更多的是对纽特的担忧,在进会议室之前他不停地强调道:“这一次会不太一样,你只需要一点点改变,就一点……”

 

纽特非常需要这个许可,为了他箱子里的神奇动物。但他就是在原则上保持着倔强,一点都不懂变通。他拒绝加入魔法部,他讨厌在办公室里的工作,这不适合他,即使他知道这大概就是忒修斯所说的他尽力给自己争取到的结果。他拒绝了加入魔法部拒绝了参与抓捕格林德沃的工作后夺门而出,四次斯卡曼德申请了出入境许可,都失败了。第五次也一样。

 

忒修斯追了出来,他又恨又舍不得地拦下纽特:“我看你真应该把脑子里的沙子清一清。”是的没错,他就是这么不懂变通,这一点,很纽特。

 

“你应该清楚,到最后,我们都要站队。”

 

“我从不站队。”

 

这样的对白进行到这里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了。纽特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大,没有任何迟疑,没有回头,忒修斯的那声:“纽特!”却让他停了下来,他回头,哥哥站在原地,张开双臂,和记忆中无数的场景交织在一起,忒修斯走了上去主动把这个弟弟搂在怀里,每一次告别忒修斯都会给纽特一个拥抱。纽特以为忒修斯喜欢抱人,却不知道这只是对纽特一个人的特殊。忒修斯在他的耳边说:“他们在监视你。”纽特知道这是忒修斯特有的关心。纽特读懂了忒修斯的潜台词,我担心你。

 

有人说纽特.斯卡曼德先生不懂人情世故。其实并不是,面对邓布利多时,他能够游刃有余,就连阿不思自己都说纽特是他说服不了,控制不了的。很少有人会在邓布利多面前那么从容不迫。纽特注意不到邦缇对他的暗恋,拒绝得那么直白却会对她说我不喜欢你的手弄成这样。他温柔,对谁都没有差别待遇,所以在纽约的地下他会想靠近产生了默默然的克雷登斯,想给他一个拥抱,给他一片宁静,一些安全感。只是能真正看懂这些的人,又有多少呢?

 

纽特知道,人们虽然不懂他,可他有神奇动物懂自己。

 

雅各布和奎妮的拜访是纽特意料之外的,他原本以为缇娜也会一同出现,可事实却是她在得知小报错误的花边新闻后开始和别人约会了。有那么一瞬间,纽特感到了一丝孤独和无奈,似乎,有关他的爱与浪漫之火总是会在还没有点燃前就熄灭。好在,雅各布来了。

 

这是他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说来奇怪,纽特.斯卡曼德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不是巫师而是个麻鸡。他们原本处在完全不同的世界,看上去根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不同性格,却有着一种相见恨晚的味道。这大概是因为雅各布在第一次遇见纽特的那些神奇动物时眼里闪过的那些流光溢彩让纽特看到了雅各布的不同。他们在纽约一起经历的奇遇,教会了纽特很多,也是他第一次和人有了这么亲密的相处。他给雅各布留了一箱子向银行申请的抵押物,是用来给他开烘培坊,因为他记得雅各布的梦想,尽管雅各布只对他说了一遍。他们会在那场雨中分道扬镳,他原本是这么以为的,他好不容易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会不得不忘记自己,直到再次看到雅各布,看到他非常开心地说:那些经历的记忆都不是不好的,所以那场大雨对他没有什么效果。出入境许可申请失败的低落被与雅各布和奎妮的重逢冲消得一干二净。

 

纽特是如此得为雅各布与奎妮的到来感到开心,可他却搞砸了这场重逢后的第一顿晚餐。奎妮的出走,雅各布追赶的背影,都让纽特察觉到自己的做法似乎又是那么得不合时宜。

 

奎妮想跟雅各布结婚,生孩子,组建一个家。雅各布却不愿奎妮为自己冒险。奎妮觉得这样是没有未来的,所以她说了重话,说雅各布是懦夫不去争取。

 

如果我是懦夫,那么你就是

疯子

 

纽约的大雨里,奎妮告别了雅各布,一个亲吻,雅各布睁开眼,大家不在了,又是在巴黎的大雨里,奎妮伤透了心提着行李,推开雅各布的挽留幻影移形………

 

只是雅各布不知道不久以后还是在大雨中,奎妮在心里听到了雅各布的声音,仅仅只是声音她却开始找寻他的身影,却没能找到,一个人在大雨里,那些烦杂的声音像钻入大脑的针刺了进来,很多声音在脑海中停都停不下来,突然四周静了,一把黑色的伞撑在奎妮的头顶,阴影盖住了她眼前的光,接着她听见一句法语的“女士。”随后,回过了身。

 

三次,在雨里

我找不到你

你离开了

留我一个人

 

但是,大雨带不走,我的记忆。

它让我难受

却不代表我要忘记。

 

如果雅各布能提前知道这些,他一定会挽回,一定不会什么都不说。也一定不会说出那句:那你去找你的姐姐吧。

 

纽特看着大雨中雅各布孤寂的身影,手里拿着刚施了恢复如初的明信片,闪身进了屋里开始收拾行李。

 

五次斯卡曼德申请了出入境许可,一次他没有。

 

邓布利多说:“你是我认识的众多人中我最欣赏的。因为你不在乎权利,不在乎名声。你只在乎事情是否是正确的是否是真实的,但为了某些事情,你却又能不惜一切代价。”

 

纽特打算去巴黎,只带了嗅嗅,由于这一次他不能选择舒适的交通方式了,那些他珍视的伙伴们不能和他一起去了。幸好雅各布陪着他,就像回到了一开始,在纽约雅各布也陪着他。

 

一路上纽特一直想开口对雅各布说一声抱歉,可他没有说出口,因为在这之前雅各布先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们兄弟俩一起去…找到缇娜,找到奎妮!”纽特的心突然就踏实了起来,他想他不需要说这声抱歉,雅各布从来没有怪过自己。于是,他难得地询问起了雅各布,该怎么和女孩子见面问候。

 

纽特有着纽特式的表达方式,这是一种有些奇怪的表达:如尼纹蛇中间的脑袋是夸你聪明,脚印窄是夸你身材好,眼睛像火蜥蜴是夸你漂亮。

 

从前没有人能接受纽特这古怪语言表达,但缇娜对纽特的这番形容,她竟然是喜欢的。纽特把报纸上的缇娜的照片剪了下来,而同样的缇娜看了纽特新出的书把书上纽特的照片剪了下来。他们其实什么都不用说,就有了足够的默契。

 

你来这里是不是为了赢回她。

不,不是。

 

缇娜有的时候太过一本正经,她不会像妹妹奎妮那样打扮得明艳动人,她总是穿着深色的风衣,干练的黑色短发,没有装饰品的点缀,行事雷厉风行有的时候都不像是个女孩子。她穿得一身黑,纽特却在她的身上看见了火。

 

你的眼睛就像一团火,在水中。

这样的场景我只见过一次

那是在……

 

雅各布提醒过不能这么形容女孩子。可是一时间纽特却想不到别的词语,但是缇娜却说出了答案。

 

火蜥蜴。

 

纽特以为没有人会懂自己。他在缇娜的面前那样笨拙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任何事情尽管他的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出口,可在关键时刻他又是那样的舍不得说,甚至需要雅各布提醒后才鼓着勇气追了出来。箱子中的照片换了,他千里迢迢来到巴黎,有很多原因。在这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为了缇娜。

 

他望着缇娜的眼睛,内心的情感就像喷发的火山,只要看着她的眼睛就能使自己热泪盈眶,他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有些答案在他的心里呼之欲出,可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因为,他不想在这里,他想在一个更美的地方,告诉缇娜。

 

从此以后,火蜥蜴这个词变得不一样了。它成了纽特和缇娜之间的暗号。

 

缀满了蜡烛的天花板,四排整齐排列空荡荡的餐桌椅,莉塔来到了曾经的教室,翻开了其中一张桌子,上面刻着“L&N”,这是纽特所不知道的,在纽特被开除之后,莉塔才刻下的。物是人非,她从莉塔.莱斯特兰奇变成了莉塔.斯卡曼德,她变了,纽特却还是纽特,从未变过。

 

纽特美好而不自知。

 

莉塔想,他们大概本来就没有缘。在魔法部相见时,莉塔便知道自己和纽特可能再没有任何联系的可能了,她极力地想挽回这段友情,却在见到本人后明白过来他们这是再也没有机会了。也是,莱斯特兰奇都是疯子。邓布利多说,莉塔,你要学会释怀。他已经释怀了,可莉塔从邓布利多的眼神中明白,他也没有,他不过是欺骗自己罢了。

 

再看见纽特,他的身边多了缇娜时,莉塔是感到惊讶与欣慰的,她怎么也没有想过,纽特有一天会喜欢上除了神奇动物以外的………人。他看缇娜的眼神就和当年面对那些神奇动物一样,闪着不一样的火花。莉塔知道,纽特喜欢缇娜,她扶了缇娜一把,想这个女孩子一定也和纽特一样,善良勇敢美好而不自知。

 

没有什么怪物是你不爱的。

 

她的意思并不是说纽特珍爱的神奇动物是怪物,她只是感叹纽特的好,就像只有纽特在听完她的忏悔和坦白后在她的身后安慰道:“你当时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你的错。”就像曾经那节黑魔法防御术课后一样,他站在她的背后,给了她一点安慰。她就是一个怪物,而纽特却愿意给这样的她一点温暖,他并不是安慰人的高手,可是在那样的场景里,唯有纽特能替她说一些话,她才是那只被拯救的受伤的渡鸦。

 

格林德沃的公墓演讲像是给每一个到场的人画了一个梦一般的蓝图,很少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就连阿不思也不例外。只是克雷登斯太傻,他太缺爱,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爱他的人,选择了不爱他的人。只是奎妮太过不安,她说格林德沃给了她答案,没错他说的都是那么得美好,奎妮没有看破这其中的谎言。但真正让奎妮走向蓝色火焰的是雅各布那句:你疯了。

 

疯子。

 

就和大雨中她读到的雅各布的内心一样。

 

原来他是真心的,真心的觉得自己是一个疯子。

 

让你就让我疯吧。

 

克雷登斯走过火焰的时候,纽特感到了无奈,奎妮走向蓝色火焰的时候纽特没能阻止得了,莉塔走向格林德沃的时候他同样得无法阻止。

 

到最后谁都要站队,但是他来巴黎,并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走向对立的另一边。纽特跑向了忒修斯,不能再有人往蓝色火焰靠近了。在莉塔举起魔仗对着格林德沃发出咒语时,她对斯卡曼德说,走!

 

黑色的渡鸦被治好了,现在是她重新飞翔的时刻了。

 

莉塔没有选择格林德沃,她选择了爱。

 

在莉塔再次发出咒语时,纽特同时拦下了想往蓝色火焰扑去的忒修斯。如果连忒修斯都离开,他会怎么样,他会奔溃吧。可是忒修斯会怪自己吧,会怪自己拦下了他,第一次,纽特看见忒修斯不再游刃有余,看见他不知所措,看见他伤心绝望,看见他流泪难过……

 

从来都是忒修斯主动拥抱纽特。从来都是纽特躲开忒修斯的拥抱。

 

这一次,却是纽特主动抱住了他的哥哥。他想告诉他,你还有我,我们是斯卡曼德。我一直都支持你,因为你是我哥哥。

 

纽特在忒修斯的耳边说:“其实我早就选择了哪一边。”

 

可纽特知道,他的哥哥和他并不在一个阵营。忒修斯选择的魔法部,纽特选择的邓布利多。但纽特和忒修斯会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彼此。他们的仗尖能发出最同步的咒语,他们也许各自怀着不同的信念,却依旧可以一起并肩,这大概就是对忒修斯和纽特之间的感情最好的解释了。他们也许看着没有那么亲密无间,纽特的选择也许永远不如忒修斯所期望的那样,可你是我的弟弟,那就是最好的事实。

 

雅各布呢喃着:不能再有战争了!

 

是的,不能再有战争了。纽特抱起了从废墟中钻出来浑身狼藉的嗅嗅,他一遍一遍地说着:“我接住你了,我接住了你……”声音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颤抖。他可以不参与战争,他一直与世无争,但为了这些他所珍爱的,仅有的珍贵的人和神奇动物,他不得不加入进来。

 

霍格沃茨的吊桥上,纽特独自走向邓布利多。其实就算不是为了缇娜,他都会选去巴黎。不然他就不会拿着血盟问阿不思:你会毁掉它吗?纽特其实并不完全信任邓布利多。阿不思在接受魔法部的盘问时坦白过纽特是他控制不住的。

 

纽特早就站队了,比任何人都早。

 

for truth for freedom and for love!

 

夕阳下,纽特拎着箱子和老邓并肩走向霍格沃茨的城堡,忒修斯在身后目送他。他最后离开的背影很坚定。原来他的弟弟早就学会了独挡一面,忒修斯在纽特的背影中看到了一丝领袖的气质。他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最先看破格局,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坚强,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勇敢。他们都只能在这里目送着纽特离开,因为他的弟弟选择了最孤独的道路。

 

忒修斯终于明白,那个只想与世无争和神奇动物幸福地依偎在一起享受阳光的弟弟,不知不觉,长大了。

 

五次斯卡曼德申请了出入境许可,一次他没有。

 

纽特.斯卡曼德作了选择。

 

for truth

 

for freedom

 

for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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